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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访“彩虹勇士”号:一艘环保组织船的前世今生

2011/3/4 10:57:44  http://www.ditan360.com/   外滩画报  人气:22099

  中国低碳网讯 2月的维多利亚港湾阴雨绵绵,还未到华灯初上的时刻,天色灰暗,却掩不住“彩虹勇士”号的光彩。当记者沿着中环码头漫步,很快就在9个码头中找到了一艘极其亮眼的船只:深绿色的船身旁边,饰有七色彩虹以及一只衔着橄榄枝的和平鸽。三柱船桅兀自挺立,抚过了天际线,几朵云彩在船顶飘过。

  甫一上船,还是可以感觉它的与众不同。现代船只通常方正、锐利,但眼前的这艘船却是凹陷的圆弧形,圆润、结实,斑驳的船体透露出一种沧桑感。这艘船的前身是一条荷兰的渔船,1987年退休后,““绿色和平””将它买下来,作为自己的旗舰船。走进船舱,会嗅出空气中湿漉漉的味道,这里通风状况并不理想,船舱的走廊很窄,两个人如果在走廊相遇,一个必须退回原点,让另一个先通过。整个船舱一共只有八九间房间,最大的一间不过20多平米,既是餐厅,也是船员的会议室、娱乐室和聊天室。

  2月14日下午,记者上船的第一天,48岁的南非籍船长麦克·菲肯(MikeFincken)正带领着十多位“绿色和平”香港VIP会员游览船只。2月的香港出乎意料地寒冷,一些会员冻得直哆嗦,一边搓着手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。记者跟随他们来到船头,甲板的制高点竖立着一个木质海豚雕塑。“它的名字叫戴维,是一位德国义工赠送的。戴维这个名字源自《圣经》:当时一个叫戴维的小个子以色列人,在战场上打倒了巨人歌利亚。正像“绿色和平”的力量相对跨国企业虽然弱小,但依然坚持对抗它们破坏环境的行动,并且能取得成功。”船长麦克兴致勃勃地介绍。

  移步到驾驶舱,可以看见两件古物,一个黑色沉重的双筒望远镜,还有一个悬挂在窗台上锈迹斑斑的摇铃。那是第一代“彩虹勇士”号留下的遗物。那艘船在1985年被法国特工击沉之后,永远沉入海底。

  “这个摇铃是我们的警示钟。一旦它响了,说明危险来了!”麦克船长皱了皱眉,意味深长地说。

  勇士传奇

  在船舱的走廊上,挂着一张““绿色和平””成立时的照片。1971年,为了反对美国在Amchitka岛进行地下核试验,几个加拿大年轻人雇了一艘小渔船驶向试验岛屿。由于天气极端恶劣,小船也并不牢靠,加上美国政府的反对,这次远行变得艰难。照片上的几位年轻人,大多衣冠不整,留着络腮胡,有人眉头紧锁,有人踌躇满志,还有人托着腮沉思。

  而站在记者面前的船长麦克,与画面中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——光头,温文儒雅,身材修长,运动衫干净而简洁。

  但内在气质是共通的,“我渴望成为一名勇士。”麦克船长向《外滩画报》记者说道。

  麦克在南非的小渔村长大。为了逃避服兵役,18岁当了一艘货轮的船员。在船上,他运过煤、运过木材,甚至用于核电站的铀也运过。20多岁时,他和太太上了一堂有机耕种的课程。如同《寂静的春天》催生了世人的环保意识一样,麦克了解到化肥与农药对大自然的伤害,一下子觉悟了,变成了一名环保分子。1994年,他第一次拜访“绿色和平”加拿大温哥华办公室,成为一名志愿者。用了10年时间,他从水手、三副、二副、大副当到船长。2006年,他被调任“绿色和平”旗舰船“彩虹勇士”号任船长。

  在麦克31岁生日那天,太太克里斯丁因癌症去世了。临终前,克里斯丁这样说道:“生命是一场冒险经历,没有其他的。我们必须面对改变,以自由的意志对抗命运,那么生命就是不灭的。”这句话成了麦克的座右铭。

  克里斯丁的遗言,恰好也是“彩虹勇士”号浴火重生的最佳解读。

  1977年,“绿色和平”买回一艘已有25年历史的拖捞渔船“SirWilliamHardy”号,把它停泊在伦敦港,经过全面检修,当上全新角色——环保抗议船“彩虹勇士”。它的得名,源于“绿色和平”创始人在前往Amchitka岛反对核试验途中,听到一个印第安克里族(Cree)老妇人给她的曾孙讲的一个故事:族人预言世界将会进入由白人掠夺地球资源的时期。到一切无法挽救的时候,印第安人的伟大勇士将会重生,教会白人如何善待地球——这群勇士被尊称为“彩虹勇士”。

  1985年,不幸之年。那年,“彩虹勇士”号首次在太平洋海域航行。她正准备驶往穆鲁罗瓦环礁(MoruroaAtoll),抗议法国在那里进行地下核试验。第一次装上船帆的“彩虹勇士”,在太平洋马绍尔群岛的朗格拉普环礁,成功帮助遭受核污染的人们迁徙到安全的岛屿。

  7月10日,“彩虹勇士号”停靠在新西兰奥克兰港,准备第二天前往穆鲁罗瓦环礁抗议。晚上11点多,“彩虹勇士号”的引擎舱突然爆炸,船体被炸出一个大窟窿,船长只好下令弃船登岸。随船摄影师费尔南多·佩雷拉返回船舱抢救摄影器材时,第二枚炸弹爆炸,佩雷拉遇难身亡。

  新西兰政府闻讯后立即封锁现场,展开调查。警方在附近海域发现了一艘被遗弃的气垫船,船上竟然有法国制造的潜水和通讯设备。7月12日,两名持瑞士护照的法国特工在机场被逮捕。一开始,法国总理法比尤斯声称对该事件毫不知情。然而,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9月17日,法国《世界报》在头版头条上披露,“彩虹勇士”号是由法国国防部长查尔斯·埃尔尼下令炸沉的,6名特工正是执行了法国政府的命令。9月22日,法比尤斯承认爆炸事件系法国情报机构一手策划。此后,迫于多方面的压力,法国不得不减少核试验的次数。

  用一条活生生的生命,“彩虹勇士”号最终换来了想要的结果:1996年,法国总统希拉克签署了《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》,南太平洋上将不再会有法国的“蘑菇云”升起。

  从1979年“彩虹勇士”号首航至今,一共有3位勇士因为参与直接行动而牺牲。2006年起担任“彩虹勇士”号船长的麦克也曾数次被拘禁和起诉。荷兰政府指控他的船只擅闯水域,英国政府又因船只干扰煤电运作而提出起诉。

  “彩虹勇士做的事情,有时会和当地政府发生冲突,或者被禁止。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,你也会因此被送进监狱,以至于无法实现梦想。”《外滩画报》记者问。

  “不,我相信命运。如果有一天我被判入狱,那我觉得这是上天注定,我会乐意去接受这个事实。我们没有选择,或者失去整个星球,或者我们胜利。一旦我们胜利,就不会有输家,我们守住了地球,每个人都是受益者。”麦克的回答很豁达。

  记者询问了船上其他七八个船员,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,不同的身份背景,给出的答案却跟麦克大同小异。

  勇士的脆弱

  记者问及麦克印象最深刻的一次“直接行动”,他略作思考,回答是2007年10月在英国Kingsnorth发电站的一次“抗议行动”。

  当时,麦克指挥载有80人的“彩虹勇士”号抵达伦敦港,其中30人上了岸。每个人手拿一面英国国旗,来到Kingsnorth发电站。这家发电站的燃料是石油和煤,其拥有者英国E.ON能源公司宣布计划在此地再建两个以煤为燃料的发电厂。最终,麦克带领其他5人爬上发电厂的烟囱,试图关闭电站,并在200米高的烟囱上涂上“戈登”字样(他们原本想涂上“戈登,废了它”,向首相戈登·布朗发出讯息)。不过,他们辩称,他们的行动是合法的,因为他们在努力防止气候变化,而气候变化会在全球导致更大的财产损失。

  后来,警察来了。麦克一行6人因“损害公物罪”被捕。检察官约翰·普莱斯声称,抗议者的行为是非法的,他说:“你们可以合法抗议,但得划出一条界线。当导致烟囱受损时,你们便越界了。”2008年9月,围绕着“合法理由”的辩论,经过8天审判,陪审团宣判抗议者无罪。《卫报》评论说,这是一件意义重大的案件,因为这是气候变化首次被成功作为对财产造成损害的“合法理由”。类似观点今后将被运用到环保案件中。

  在此案审判中,包括美国宇航局的詹姆士·森汉在内的很多气候变化科学家提供了证词。森汉说,Kingsnorth电站每天释放2万吨二氧化碳,这相当于20个污染最小国家的排放总和。同时,这些排放可成为高达400个物种灭绝的原因。

 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起,随着环保从边缘议题进入政治主流,“彩虹勇士”号关注的焦点,也逐渐从核试验,扩大到热带雨林的森林砍伐,南极冰川的消融和太平洋气候移民的诞生,但最关心的还是海洋生物多样性的保护,从保护鲸鱼和海豹,一直到目前以保护海豚和金枪鱼为主战场。

  2010年6月4日清晨,在马耳他南部的国际海域,“彩虹勇士”号在地中海的蔚蓝海面上放下了八艘Zodiac快艇。当时,Jean·MarieChristianVI号法国渔船正在此海域捕杀金枪鱼。

  那天游弋在这片水域的是一群大西洋蓝鳍金枪鱼。如果制作成寿司,这种金枪鱼会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海产品之一。这种鱼很有规律地往返于美洲和欧洲之间,它的两个种群都已经被过度捕捞。据估计,这种处于生态危机中的金枪鱼在北美的种群数量只剩下9000条左右。

  当Zodiac快艇接近法国渔船时,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。法国渔船派出快艇,开始拖网包围金枪鱼群。在其中一艘Zodiac快艇上坐着“绿色和平”20岁的赫维森。他试图让驾驶员将快艇驶向渔网,以便将菊花链串连的沙袋扔到渔网浮标边上,让蓝鳍金枪鱼借此逃生。但赫维森还没来得及把沙袋扔出去,一艘法国快艇就撞上了他乘坐的船。紧接着赫维森的腿就被拖向船头。“我开始以为是被套索绊住了,”在伦敦一家医院病床上的赫维森回忆说,“然后我低下头去看。”试图刺穿Zodiac快艇的渔民把一个绑着绳子的三叉抓钩掷入艇中,钩子从赫维森的小腿腿骨和肌肉之间穿过。

  “我的腿!我的腿!”赫维森用法语大声喊叫,想让那个渔民松开抓钩上的绳子。据赫维森说,那个渔民先是松了绳子,但考虑了一下之后又把绳子拉紧了。最终,赫维森借助了绳子的弹性才将抓钩挣脱。在这种情况下,抗议者们决定中止行动。

  面对凶悍的海洋盗猎者,“彩虹勇士”号采用的非暴力直接行动,有些软弱无力。近几年,一位名叫保罗·沃森(PaulWatlson)的船长引发极大争议。在保护海洋动物上,他采用撞击捕鲸船的“暴力”手段。有人称他是“激进新偶像”,也有人说他是“环保恐怖分子”。有趣的是,早在40年前,他曾是““绿色和平””的创始人之一,但他后来决定“自立门户”,因为他认为“只有采取激进的环保手段,才能行之有效。”

  麦克在接受《外滩画报》专访时表示,“彩虹勇士”永远不会采用保罗·沃森的“暴力”手段。“暴力手段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,我们宁愿选择非暴力手段,推动事态向正确的和平的方向发展,这样的效果会更持续。”麦克自信地表示,虽然抗议的过程艰辛而漫长,有些勇士难免负伤,但公众日益增长的愤慨,终将成为促成改变的力量。

  “直接行动也可以很浪漫”

  在没有“直接行动”的时候,“彩虹勇士”号的船内,犹如一个绿色联合国。在船上,记者看到了整艘船16名固定船员,他们来自14个不同的国家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。

  大副丹·比尼恩来自英国,曾是豪华游轮的水手,2006年细读了IPCC的一份气候变化报告后,他决心加入“彩虹勇士”;而三副马帝·雷若农(MarttiLeinonen)曾是芬兰最大的石油公司Neste的员工。一年前,马帝最爱的芬兰本土金属乐队“Stam1na”推出第四张专辑《最后的亚特兰蒂斯》,整张专辑的歌曲充斥着对资本主义不可持续发展的谴责。于是,马帝决心辞职。“一开始,我只专注音乐,忽略了歌词。但后来,我情不自禁注意到那些字句。我突然觉得视野开阔了,我发现了真理,就像看到了‘房中大象’(显而易见而又被忽略的事实)。”如今,马帝拿的工资,只有在Neste工作时的一半,但他却很开心,很自在,“彩虹勇士”号在来香港前的一站是台湾,他还特意上岸找台湾师傅刻了“自由之风”的中文刺青。

  在“彩虹勇士”号生活的3天,记者发现,这里的人谈“气候变化”比谈“钱”、谈“政治”的多。一位已经在船上工作18年的工程师是突尼斯人。记者问他对“突尼斯巨变”有何看法,他笑呵呵地回答:“我是一名行动者,不是思考者。”在这里,几乎没有任何商业气息,三餐食宿免费,唯一需要花钱的可能就是啤酒。这里的啤酒也没有销售员,想喝就从冰箱里拿一罐,自己在表格上添一笔,到下船时统一结账。

  甲板长潘妮·贾德纳(PennyGardner)跟记者住上下铺。她毕业于爱丁堡赫瑞瓦特大学,获得海洋环境科学硕士。她告诉记者,目前,越来越多科学家背景出身的船员,正在逐渐加入“彩虹勇士”号。“尽管直接行动依然是‘彩虹勇士’的核心,但近年来,‘彩虹勇士’的行动,更加立足于全面的科学研究和政治游说。”

  船长麦克也认同这个说法。“直接行动,也可以很浪漫,很温柔,而且卓有成效。”

  2007年,“彩虹勇士”来到孟加拉湾Sundarbans地区的Sagar岛。这个小岛已被当地人称作“夺命岛”。由于饱受洪水冲击和海水侵袭,海平面上升,当地人被迫丢弃自己的房子,他们忙着用网捕捞虾和鱼苗,然后把它们送到内陆人工池塘内养殖。“彩虹勇士”号志愿者跟当地政府、科学家积极建议,得出的结论是:当地人不应消极逃避,而应该种植红树林。红树林能够保护海岸不受侵蚀,红树林庞大的根系系统还能够为鱼提供养分、捕捉碳并存储在土壤中。“那个场景是很感人的,也是很浪漫的,那些身披纱丽的当地妇女,美丽得像一幅油画,她们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,在脏兮兮的泥土里种树,很快,纱丽失了色,她们不得不用纱丽擦去汗水。”

  2010年底,“绿色和平”荷兰办公室找到一张麦克跟孟加拉妇女种树的照片,就让他关心一下Sagar岛现在的命运。“4年过去了,如今在谷歌地图上,我可以清楚地看到,一个由红树林围起来的巨大的长方形,放大图片,树木郁郁葱葱,他们生存了下来!”麦克无比兴奋地说。

  经过20多年保护环境的惊险历程后,“彩虹勇士”号要退休了,离开香港后,她将前往韩国,完成东亚之旅的最后一站,那也是她环球之旅的终点。

  目前,第三代“彩虹勇士”正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建造。“我们将以最新技术建造一艘全新的船。她的航行规格更贴近保护环境需要,并配置一系列安全而有效的行动装备,包括四艘橡皮艇、让直升机降落的地方,以及最先进的通讯器材。新船的风帆面积有1200平方米,而现在的只有460平方米,几乎大了三倍。”麦克向《外滩画报》记者兴奋地介绍道。

  11月,“彩虹勇士三号”即将启航。而2011年,“绿色和平”亦刚好踏进第四十个年头。

  B=《外滩画报》

  M=MikeFincken

  “最重要的精神是勇气”

  B:世界上有很多著名的船长。你最崇拜哪位?

  M:我的偶像不是一名船长,而是一位船上的领袖,他的名字叫艾尔纳斯特·谢凯尔彤(SirErnestShackleton)。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,他带领他的南极探险队在考察时撞上冰山,船沉没了。所有人都只能到冰上来,他们在冰上生活了两年,结果所有人都得救了。艾尔纳斯特·谢凯尔彤用尽了所有方法,来获得食物和水源,依靠团队的力量坚持了下来。我觉得他是一个伟大的领导者。

  B:除了“绿色和平”以及“海洋守护者协会”,越来越多NGO拥有了自己的船只,比如查尔斯·摩尔船长和他的Alguita号,玛丽·克劳利船长和她的“海星计划”,大卫·罗斯查尔德用12000个环保瓶做成的小艇。你想过将来成立自己的NGO,拥有属于自己的环保船吗?

  M:我想我不会为“绿色和平”以外的组织航行,我觉得我很幸运,可以在我喜欢的船上,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工作,一起充满激情地执行项目。我有梦想和计划,在65岁的时候,当我从“绿色和平”退休了,我会有自己的帆船,然后去快乐地旅行。

  B:创建专属自己的环保船以及环保团队,难道不会更开心?

  M:不是的,我从来不会想占有什么东西,我在船上没什么私人财物,只有一个箱子,装着我的衣服,我租了一个冰箱,但不是我的家具,我不是商店,我也不会买纪念品,它们会变脏变旧。我会想,这艘船是自由的,它是属于三百万人的,我喜欢和别人分享。

  B:三百万人拥有这艘船?

  M:是的,这是“绿色和平”的会员数量。

  B:每年这艘船的运行费用大概是多少?

  M:每天“彩虹勇士”号的运行费用大约是5000欧元,这个预算包括了船的燃料、修理费、船员的薪水和补给、港口的停靠费用等等,所有的这些加起来每天大概是5000欧元。

  B: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呢?

  M:我生命中有三个是最重要的,同情心、宽恕和自我约束。所谓“自我约束”就是我们需要建立起个人的信仰,让你自己有归属感。同样这一点也可以扩展到环境中,你会划一条底线,一条不能触碰的底线,所以在“绿色和平”中,这条底线就是非暴力手段。你自己会充满力量,拥有自制力,这会改变你身体的内在,让你活得更健康长久。

  B:为什么宽恕如此重要?

  M:因为,我们都是人类,我们都会犯错。有些人会对这个星球造成一些伤害,我们需要用同情的力量将人们团结在一起,我们不去指责他们说“你做错了必须要停止”,我们同情他们,并最终宽恕他们,听上去不太好理解,我说得有点深奥。

  B:你们会如何处置“彩虹勇士”号?销毁它吗?

  M:我并不想销毁这艘船,但这可能是这艘船的最终命运。现在,我们还在争取另一种方案,它将前往孟加拉国成为一条医疗船,或者它会被摆放到荷兰的博物馆里。就我个人而言,我希望这艘船能留在中国,成为环境教育的基地。

  B:在你眼中“彩虹勇士”号的精神是什么呢?

  M:我认为最重要的精神是勇气。在与环境犯罪和不公平作斗争的时候,最需要的就是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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